◈ 逃婚茶崽:體嬌多病夫婿總被搶第4章 營救老二在線免費閱讀

逃婚茶崽:體嬌多病夫婿總被搶第5章 怒發為紅顏在線免費閱讀

黃昏籠罩山頭,眷念歸林,山間的瘴氣在夕陽的照射下與光同塵。

趙海棠為黑風老大蓋上最後一抷土,即使在不舍也要接受事實。

「謝謝你…」趙海棠想要感謝這位幫了自己幾次的少年,卻發現自己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。

「茶簡。」雲歲晚笑道,示意她放下過往,轉頭看向山頂的陽光,說道,「雨後初晴。」

趙海棠站在雲歲晚旁邊,和她一起俯瞰金色而溫暖的山川,被雨水沖刷後,整個世間舒適得發亮。

這些東西原本是她日日見得到的景色,今天卻格外不同,她以前可不會去觀察葉脈上的露珠,也不會去聽樹木的搖曳,大抵是因為疼痛無聲,才顯得一切有聲。

「我今天晚上還是要去狼幫看看,也許我二哥真在那裡。」趙海棠道。

雲歲晚深知自己勸不住她,或許她現在急需一件事兒讓內心的難過有個突破口,她打量着趙海棠,說道:「你這一身的傷,怎麼去?」

「那也得去。」趙海棠道。

「咯,都在這了。」雲歲晚從懷裡掏出藥瓶,說道,「這是頂級的創傷葯,我從小喜歡舞刀弄槍,所以我娘弄了不少這種東西以備不時之需。」

「謝謝你….茶簡。」

趙海棠接過雲歲晚手裡的瓶子,找到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脫下衣衫上藥。

雲歲晚百般無聊,坐在石頭上玩起了狗尾巴草,趙海棠隱忍斯哈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,雲歲晚聽得想扶額,只能說她自己是個女的,此種情景不浮想聯翩那就不是個男的了。

過了一會兒,身後沒有了聲音傳來,雲歲晚不覺好奇,但此時她又是男子的身份,不得不守禮節,問道:「海棠姑娘,你好了嗎?」

趙海棠看着前方的少年,她半褪着上衣,手腕和脖頸因為練武膚色有些深,但是肩頭和鎖骨下還是姑娘家的白嫩。

前邊的傷口,她已經傷好了,可是後背上的傷,她剛剛嘗試用手指塗抹,不僅疼痛難忍,還將傷口二次劃開了。

聽得雲歲晚喊她,慌張地將衣服拉好,生怕雲歲晚突然回頭。

她再次看着這個正襟危坐的少年,心裏不僅感激,也認為是俠肝義膽在正直青年。

「我好了。」趙海棠道。

得到趙海棠的回復,雲歲晚才起身走到趙海棠身邊,見她衣帶工整,但是面色卻不像是得到了治療,反而像是在極力忍受什麼。

雲歲晚左看右看,終於發現了趙海棠的後背被血滲透,並且還是濕潤的,應該是剛剛流出來的狀態。

她道:「你後背….」

「沒什麼。」趙海棠隨即答道,並將藥瓶塞到雲歲晚懷裡,「我好了,走吧。」

還沒起身呢一個趔趄又跌回原處,額頭上的汗珠疼得直冒。

雲歲晚道:「海棠姑娘,你背後的傷需要治療。」

趙海棠不答話,她怎麼不明白呢,只是她自己塗不到而已,她將頭偏向一邊,想偷偷咬緊牙關強撐。

雲歲晚看得真切,她道:「海棠姑娘,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幫你…」

「閉嘴!」趙海棠呵道,如果她有力氣的話,一定會一斧子將雲歲晚的嘴巴給劈了,省得說出來一些什麼話,真是瞎了眼才覺得雲歲晚為人正派,不過也是乘人之危的小人罷了。

雲歲晚當然也明白趙海棠的顧慮,說道:「海棠姑娘,你看醫館啊,是不是情態嚴重時也不分男女之別的,如果病人和患者之間在生死關頭都避諱這些,那怎麼活命呢?不論什麼時候,生命首位。」

趙海棠聽着,心裏的氣也消了一些。

「你放心,我也不是什麼登徒子,只會幫你上藥,而且我發誓,這件事情絕不會說出去敗壞你的名聲。」

趙海棠聽完,也覺得有幾分道理,雲歲晚不像是那種猥瑣之人,而且如果她有不軌之心,大不了拖着他一起滾下山崖同歸於盡。

她道:「那你…..」

「絕對不看不該看的。」雲歲晚舉手發誓道。

狼幫大當家循環走動,他越想越氣,抓起羊蠍子就往張大膽身上打,嘴角罵道:「我張德嗨怎麼有你這麼熊的兒子,人家幾句激將法就上當。」

張大膽被打得不敢哼聲,縮着身子受着,幸好老爺子用羊骨頭敲,要是順手拿了別的什麼,那不得脫一層皮。

「欸欸誒大哥….」旁邊人拉住張德海,雖然內心確實看不上張大膽,但誰讓人家是少東家呢,一家人打是親罵是愛。

「那趙海棠確是罵得難聽,大膽堂堂七尺男兒,有血有肉,忍得住才怪。不信你問問在場的,是不是真的?」

打會兒見二當家這麼說,又是擠眉弄眼的,傻子才看不懂,於是紛紛附和:「對,我們都聽到了。」

「太過分了….」

「什麼東西敢這麼囂張」

「沒禮貌。」

「忍了就不是男人。」

「罵大當家是黑心豬肺扣月錢,比豬扒皮還鐵公雞。」

「還罵少東家是傻子,大當家是大傻子。」

「大當家缺德得很,真不是人。」

「…..」

張德海聽到越來越多人在學着趙海棠的話罵自己,趙海棠到底有沒有罵他還能不知道嘛,這幫狗崽子是在藉著機會罵他呢。

他咳嗽兩聲,大家見張德海尷尬的樣子,也慢慢地噤聲。

張德海思考道:「這樣的話…..嘖!」又羊蠍子拍在張大膽的身上,二當家眼疾手快拉着。

「以後長個心眼,磨磨性子。」說完將羊蠍子一扔,舉起酒杯道,「來來來弟兄們,為咱們踏平黑風寨慶功,大家吃好喝好啊,哈哈哈哈。」

「好。」

「干!」

「大哥請!」

張德海喝完一杯酒,掃視眾人,揮手將張德海叫上來,問道:「徐月嬌那娘們呢?」

張大膽嘿嘿一笑,附耳道:「聽說抓住了一個小白臉,這會兒在房間哄着洞房呢。」

「給我看住她。」張德海吩咐道,「這娘們不少是善茬。」

「好嘞爹。」

張德海拍拍張大膽肩膀,又篩了一杯往熱鬧的人群里去。

雲歲晚一個樑上飛燕落到房樑上,隨後趙海棠倒掛金鉤也穩穩得上了房梁,看着不遠處大廳里推杯換盞,互相使了一個眼神,落到地上,迅速地離開尋找牢房。

關押的地方此時門口只有兩個守衛,早已喝得醉醺醺的,見到矇著面的趙海棠話都說不清,趙海棠左右一掌劈在脖頸暈死過去。

趙海棠率先進去尋找二哥,雲歲晚觀察着四周確定安全後才跟着進入。

整個地牢里都是老弱病殘和良家婦女,特別是看到用狗鏈子拴住的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,更是讓雲歲晚怒不可遏,走過去想扯開鏈子。

趙海棠沒有找到她二哥,心下也放鬆了不少。

見雲歲晚蹲着身子拉扯鎖鏈,說道:「這是狼幫挑選的煙花女,他們到處搶騙小姑娘,皮相好的就鎖起來,等老鴇驗貨時一手交錢一手交貨。」

「真是豈有此理,朗朗乾坤還有這樣的暴徒!」雲歲晚義憤填膺道。

趙海棠輕蔑一笑,看來這個茶簡初入江湖,並不懂得人間疾苦,煙花柳巷裡的女人,那個不是悲劇人生。

趙海棠一斧子將鎖鏈斬斷,又放出了剩餘關住的人,說道:「趕緊走,往西四十里就是官道,起碼安全些。」

「謝謝姑娘,謝謝少俠。」

「快走。」雲歲晚道。

二人幫助這些無辜的百姓逃出來,隨後雲歲晚道:「你看,我就說你二哥不在他們手上吧。」

趙海棠寬慰一笑,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。

「走吧海棠姑娘。」雲歲晚笑道。

二人路過一座別院,見丫鬟手裡捧着紅色的蠟燭和衣裳,引起了雲歲晚的好奇,說道:「這一幕怎麼這麼眼熟啊。」

「什麼?」趙海棠問道。

雲歲晚聽到趙海棠答話,不自覺笑了起來,她就說有點眼熟,這不是黑風寨的那個從沈硯書房間出來的那個嘛,當時趙海棠正逼婚沈硯書呢。

「誒誒…」雲歲晚叫住已經遠了幾步的趙海棠,說道,「你看那個丫鬟,熟不熟悉?」

趙海棠疑惑地來到雲歲晚身邊,抬眼一看,那端着木托的人正是她小娘的丫鬟,她驚到:「這不是我小娘的婢女嘛,難道我小娘被抓了?」

「走,去看看。」雲歲晚道。

二人悄悄跟蹤丫鬟,來到了一處廂房,丫鬟放心東西後識趣地離開了。

二人飛身上了屋頂,揭下一片瓦俯身觀察。

「小郎君,怎麼這麼倔呀。」徐月嬌伸手將渾身軟趴的沈硯書扶起來,輕巧地將沈硯書一隻手綁在床頭。

沈硯書用力掙了幾下,卻絲毫沒效果,反倒把自己給累着了。

趙海棠的嘴巴張得能吞下一顆雞蛋,還好雲歲晚用手捂住了她,不然兩個人都暴露了。

「我可不是趙海棠,看着粗魯,但是心細,想着法子哄你心甘情願,到了我這兒,你不願意也得願意。」

徐月嬌將酒杯放到沈硯書的唇邊,嬌笑道:「你呀,還是省省力氣吧,好好讓奴家高興。」

沈硯書拼着最後一絲力氣將徐月嬌手中的酒杯推開,徐月嬌見美酒撒了自己一手也有些來氣,重新倒了一杯捏着沈硯書的下巴強灌,狠道:「給老娘喝下去。」

喝完將沈硯書一推,這力道將沈硯書的後腦勺撞得悶響,衣襟口也扯開了一些。

沈硯書此刻比《長恨歌》里描寫的楊貴妃還要魅惑,雙唇微啟,口吐蘭息,烏黑的髮絲說亂不亂地鋪撒一床,整張臉因為羞憤漲得白裡透紅,特別是領口那處扯開的地方更是要人命。

「侍兒扶起嬌無力,始是新承恩澤時」說的就是這般狀態。

莫說徐月嬌看得直愣眼,房頂上的兩位好不到哪裡去。

「誒喲乖乖,撞疼了吧,」徐月娘陪着笑去拉起沈硯書。

沈硯書自知此時無力抵抗,閉着眼睛將頭偏向一邊不願看到徐月嬌。

「誒喲,奴家真該死。」徐月嬌不痛不癢地往自己臉上拍一巴掌,眼見沈硯書不搭理,也不煩不燥地自己喝杯酒,這小可憐的模樣,誰還有氣撒呀。

「你看,這交杯酒也喝了,我兩兒這就洞房吧。」